回顧 2022
2022 年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轉變。雖然部落格只寫了八篇文章,但照例還是要在 2022 年的最後一天回顧一下這驚濤駭浪的一年。
年初,我在完全沒有準備的狀況下,臨危受命接了 CuboAi 的 CTO 一職。我已經差不多三年沒有接全職的工作了,重批戰袍後,從每週上班兩天的爽日子一下變成每週五天,一開始確實很不適應。加上我 30 歲之後的興趣和重心都在硬體和 firmware 上,面對 CuboAi 龐大且複雜的雲端系統,一切我都得從頭學起。
於是我開始學 backend、開始學 JavaScript、開始學 Node.js,也複習了 Python、複習了很多年沒有碰的資料庫理論。還好我有九陽神功做根基,學什麼都快,經過一整年的磨練,我現在多少也能和 backend 同事們一起並肩作戰了。
年初,我接手了一個可能快要瓦解的 team,將他們穩住後,又幾度遭遇亂流,但很幸運的是今年陸續補了幾位都很優秀、跟大家相處得很好的新同事,讓這個 team 能更穩定、更強大。
雖然因爲接了新工作,讓我爬山、釀酒、練樂器的時間變少了,但翻翻今年的 Facebook 記錄,其實我還是爬了一些山、吹了幾場音樂會。
山永遠都在
二月初,我和阿富去了一趟遠得要命的合歡西峰,從日出走到日落,出乎意料漫長的 16 小時路程讓我們都變成了樹懶。但也因爲耽擱了路程,我們很幸運地在回程的大魔王上坡結束後,看到令人屏息的日落與雲海。
三月初,同事揪我去雪山,卻在出發前一週因天氣預報極度不樂觀而取消行程。
然後這一團變成了六月初去合歡群峰的耍廢團。也因此認識了那丘山小徑的嚮導和小編,讓我爬山時終於有別人幫我拍的帥照。
六月底雪山團捲土重來,於是我又跟著那丘的團去了雪山。
但重回雪山是我多年來的願望,大學時期去雪山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過去幾年有幾次機會可以去雪山卻都因爲各種因素而沒有成行,不僅讓我懷疑是不是我的八字跟雪山不合。但這一趟人品爆發、天氣完美的雪山之行正好圓了我的夢想。
十一月底,應同事之邀,雪山團原班人馬又一起去了趟高島縱走。
但由於前一天晚上我跟 HornJoker 在家裡吃鍋喝啤酒搞到半夜兩點才睡覺,隔天五點就出門,身體狀況不佳導致一路上一直抽筋,讓我變成了拖累行程的豬隊友…
號一定要吹
今年八月,我學法國號就滿五年了。我一直有一些無法克服的障礙,像是最高只吹到一點 La 過,上面從來沒有上去過,而且一點 Re 以上的音就很不穩定。十月的時候還因爲練習過量,一度覺得自己練到壞掉,連中央 C 都吹不好。
但這一路走來,很感激的是一直有貴人相助,除了啓蒙恩師老皮外,HornJoker 的蔡老闆時不時抓著大家吹基本練習、跟我一起研究法國號的各種物理學,也有很大的幫助。在我覺得自己練到壞掉時,王怡鈞老師、陳畊宇老師給我的提點也幫我度過了亂流。HornJoker 好朋友們之間的幫助也讓我這個已近天命之年的阿伯在學號的路上能走得更穩,由衷感謝。
今年的第一場音樂會是一月時 HornJoker 的 “再出發同名音樂會”。
因爲照例在音樂會前一個月才開始找場地、前兩週確定演出人員、前一週確定曲目與分部,所以我們又辦在齊格飛。演出人員和去年差不多,但是多了去年是觀眾今年上台演出的 Ruby。
土城國小畢業的江江揪我一起去吹土城國小校友團 “桐樂管樂團” 的創團音樂會,秉持著有團就吹的理念我當然一定要去。
原訂四月演出的 “三十而立” 創團音樂會本來應該是我今年的第二場演出,但因為四月的時候台灣疫情開始升溫,原來申請的表演場地土城藝文中心被取消,所以整場音樂會延到了五月初才演。也因為參加了這一團,認識了土城國小的指揮陳畊宇老師,他在團練時常常講一些很具有時代感的冷笑話,全團只有我聽得懂…
另外一場音樂會則是蔡老闆找我一起去吹崔明智老師帶的木柵高工校友管樂團。崔老師是大湖的低音銅管分部老師,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也一起去山上放過火。
這場音樂會的三個法國號都來自 HornJoker,分別是蔡老闆、郭學姊和我。練習的時候由於大家很難到齊,崔老師偶爾還會拿柔音號起來客串法國號。
接著來到了九月,HornJoker 在博凱樂器的贊助下拿到了蘆洲功學社的場地,於是我們辦了出道以來最大的一場音樂會。
這場音樂會還請到蕭崇傑老師來吹 Poem for Horn 獨奏,我們都戲稱這首曲子叫 “喇叭詩”。廖翊安也在出國前,一起參與了這場音樂會。由於人數越來越多,音樂會前的排練我們都在羅斯福路二段的博凱樂器總部舉行,那個地方什麼都好,就是停車超困難。我每次去團練都要花上三四百塊的停車費。
十一月,桐樂管樂團的第二季開練了。江江因為要去度蜜月、演出當天又衝到中國信託的尾牙,這一季她沒有參加。而上一季一起參加的 HornJoker 聖玄也在九月初赴英國唸書了,因此 HornJoker 只有我參加這一季的桐樂團練。
除了上一季就認識的宸瑋學妹,這次還認識了仍在法國號復健中的 Amanda,以及江江的學長 Ives。Ives 吹得非常好、非常厲害,跟他一起團練了幾個禮拜之後,我學到好多。
這場音樂會是我人生中的第四場管樂團音樂會。
疫情
台灣度過了去年五月到九月的一波疫情之後,仍然過著跟世界平行的日子。不過在今年四月時,因為邊境管制越來越困難,政府決定放手一博,開始放鬆管制、讓感染數自然上升。
還記得去年五月大爆發時,一天大概一兩百例病例,最高峰時一天也頂多七八百,但今年四月底時單日病例數已經接近十萬。整個社會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建立群體免疫。
HornJoker 的第一波疫情來自 Ruby。某次團練之後,她回家覺得喉嚨不舒服,驗了一下,就陽性了。Ruby 大禮包感染了四五位 HornJoker 的朋友,但是我卻沒中。那天我甚至有吹她的樂器,閃過 Ruby 大禮包讓我一度覺得自己可能是天選之人。我在辦公室也同樣閃過好幾次近距離的同事感染。
因為予晴五月要會考,而那段時間正是疫情風聲鶴唳的時候。如果考生被匡,就要去備用考場隔離應考;如果考生確診,就要在解隔離之後參加 B 卷補考,怎麼樣都是額外的變數。
為了把風險降到最低,我在 HornJoker 開始有病例時,去舊家拿了充氣床墊,把自己關在六樓關了兩個禮拜,隔絕自己跟家人的接觸。我還是照常出門上班、出門辦事,但就是盡量不跟家人接觸。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
七月底,HornJoker 在某次團練後,老皮首先確診。隔天我去了新竹拜訪某供應商時還被要求現場快篩,仍然沒事。接著週末迎來了大湖公園的草地音樂會,當天下午我就覺得身體不太舒服,但戳了鼻子仍然沒事。整個晚上都累累的沒什麼活力。
晚上回家之後再驗,就確診了。老婆晚我兩天確診,而兩個小孩則沒事。
確診之後,我開始了七天的隔離。由於有了五月底自我隔離的經驗,除了前兩天發燒時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之外,症狀緩解後我在六樓的隔離生活還算愜意。工作照做、法國號照練。
嗯,我不是天選之人。
其它
2022 年還有一些值得紀錄的瑣事。
三月三日,因為興達火力發電廠操作失誤,來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全台大停電。停電當下我正在辦公室的停車場要上樓,在電梯裡被關了幾秒鐘。幸好大樓的緊急發電機馬上接上,電梯可以繼續運作。
三月初,全國學生音樂比賽在三重三和國中舉行,我也跟著去了大湖國小和內湖高中的場次,幫忙拍拍照、拍拍片。至於內湖國中的,呃… 因為某種莫名其妙的原因,我從來沒有跟過全國賽。
八月,糞金龜要去特斯拉做四萬公里檢查時,大電池加熱器剛好出問題,留廠處理了幾天。於是我就開了一台大紅色很瞎趴的 Model 3 代步車回來。開了一個多禮拜的 Model 3,每天躺著開車、趴著上下車,實在很辛苦。
今年的候鳥季我沒有錯過。
九月去梅山看了黃頭鷺島內遷徙。雖然高峰期已過,但仍然有看到壯觀的遷徙飛行。
十月,在鷹季的尾巴趕到墾丁,沒有看到落鷹,也沒有看到起鷹,不過仍然在凌霄亭上看到了遷徙的鷹群
十一月初,世足賽開打,為了跟弟兄一起在六樓看球,我去搞了一台電視放在六樓
於是我跟 FunFireMan 和 HornJoker 的好朋友們一起看了好幾場很精彩的世足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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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對我來說是很豐富、很辛苦也很感恩的一年。我知道 2023 還會有更多的挑戰在前面等我,我會繼續努力工作、繼續努力吹法國號、繼續爬山、繼續釀酒。
來年也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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