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首爾

是的, 這不是我第一次來首爾. 十年前, 還在網京工作時, 我就來過一趟首爾, 那時還叫漢城.

不過因為那次的行程完全被綁得死死的, 所有的移動都是事先安排好有人用車接送, 因此我完全沒有靠自己的大腦在首爾生存的必要, 也因而對首爾沒留下什麼印象, 只記得滿街都是車, 人人都有車, 到處都塞車.

還有, 那個像天書一樣的韓文.

這次, 我帶了大腦來韓國, 應該會發現多一些東西吧.

皇宮般的飯店

韓國分公司的人幫我們訂了在江南的 Imperia Palace Hotel, 相當高級的飯店, 正如其名, 如皇宮般豪華.

外觀並非常見的帷幕玻璃, 而是全面以石材裝飾外牆.

房間的內裝則完全走古典豪華的風格, 大量紅木傢俱和緹花織品… 說實在, 我不是很喜歡飯店搞成這個樣子, 讓我想起某個家裡有金馬桶, 腳踩老虎皮的名人…

韓國吃什麼

提到韓國, 一定讓人想到人蔘和泡菜. 典型的韓國料理, 第一名非人蔘雞莫屬, 因此到了首爾安頓好後, 同事和我就出發尋找第一餐.

我們在離飯店不遠處找到一家賣人蔘雞的店. 韓文的人蔘雞其實就是 “蔘雞湯”, 唸起來跟中文超像, 所以很容易問. 但是這個招牌如果不寫英文的話, 鬼才知道他在賣什麼.

先來幾碟小菜. 光看那個紅通通的辣蘿蔔和泡蔡就讓我頭皮發痲, 更不用說那個青辣椒了.

這就是蔘雞湯, 端上桌時還是滾的. 一碗蔘雞湯就是一人份, 裡面有一整隻雞, 不過看大小應該不是成雞, 除非韓國有迷你雞, 不然這個應該是幼雞.

***

韓國人也很愛吃烤肉, 因此我們的第二餐就決定來個韓國烤肉.

這是典型的韓式烤肉店, 那個一根一根的管子就是抽風機, 不過其實沒什麼用, 吃完還是滿身油煙味. 烤肉的本身不會辣, 但端上來的其它小菜跟下午一樣, 清一色紅通通的, 我一點都吃不下去.

我不是很確定這是不是 menu, 因為它上面沒有看起來像價錢的數字. 還好店裡有會講中文的中國人, 不然我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點餐.

韓國跟日本一樣, 有種快要被中國人攻佔的感覺. 幾乎所有店裡的基層勞工都來自大陸, 因此只要不是去太高檔的餐廳, 店裡大概都有會講中文的大陸人可以幫忙翻譯.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 我蠻喜歡韓國的米酒. 這裡的米酒是濁的, 不像日本的清酒那樣清澈透明, 而是有大量的粉狀沉澱物, 飲用前要先搖一搖. 而且這種米酒對他們來講好像 soft drink 一樣, 包裝都是保特瓶, 到處都買得到. 但是, 我還是不知道那個罐子上面寫的什麼鬼…

這是牆上的 menu,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什麼, 但是至少看得懂重量和價錢. 韓幣非常不值錢, 大概是美金的千分之一, 因此隨便吃個飯都是十幾二十萬起跳的. 不過想想當年台幣如果沒有改新台幣的話, 我們現在可能也是這樣.

行在首爾

身為市界第二大都會區 (第一是東京), 首爾也有不輸給東京的地鐵系統.

首爾地鐵的路線之多, 覆蓋之廣, 真的是世間少見. 難怪這裡住了南韓一半左右的人口. 而且韓國人大概也知道他們自己的文字對不管是西方國家還是亞洲國家的人來說, 都太不友善了, 因此地鐵路線和車站都很貼心地編上了號碼. 用韓文寫的站名對外國人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 看不懂, 唸不出來, 也記不下來. 同一個站名就算你第一百次看到它, 你也不見得覺得你見過它, 所以還是用編號比較可靠.

比如說我們住的飯店所在的那一站, 中文叫 “鶴洞”, 唸起來像”Hok-dong”, 韓文寫起來是 “xxx”, 如果我不知道它唸起來像 “Hok-dong”, 我跟本沒辦法跟地鐵的售票人員說明我要去哪一站, 更不可能寫給他看. 不過如果知道車站的編號, 就簡單多啦, 我可以直接買票到 823 號車站. 另外, 看地圖時也一樣, 用韓文標示的地圖對我們來說, 看起來就像天書一樣, 而地鐵站本身是重要的定位資訊, 如果可以正確地從編號知道哪個站是那個站, 看起地圖來就容易多了.

買票雖然沒問題, 但是坐車還是讓人有一點害怕. 跑馬燈上寫的東西完全看不懂, 到底是站名, 地名, 車種, 還是其它的敘述 ? 我實在不知道. 好在大部份的地鐵站都只有一條路線通過, 頂多兩個方向, 只要利用車站編號增加或減少就可以分辨方向. 但是在一些有育四五條線交會的超級大站, 就真的要動一點腦筋了.

這次來韓國, 主要的行程是到位於中部一個叫 “Ochang” 的工業區去 audit 工廠, 那個地方位在 “忠清北道”, 離首爾大概兩小時的車程, 沒有鐵路可到, 因此我們得搭巴士過去.

這種長途巴士就類似台灣的國光號一樣, 票價不貴, 車子也舊舊的.

賣票的地方, 依舊處處是天書. 幸好賣票的人會講一點英文, 所以我們順利地問到正確的車次時間, 也買到了票. 不過接下來的難題是…

外面月台上停了滿滿一大排車, 我怎麼知道哪輛車是我們要坐的呢 ? 而且我根本不知道目的地應該長什麼樣子, 搞不好坐錯車坐到板門店去我都不知道. 這時我想起票上面有寫起站和終站, 因此我拿出車票來, 和貼在車子擋風玻璃上的牌子一一對照, 終於給我找到我要坐的車. 而且我還繞了一圈, 確定只有這一輛寫的跟我手上的票一樣, 我才敢上車.

總統座椅巴士並不是台灣獨有的, 韓國也喜歡這一套.

另外, 我們也嘗試了計程車. 韓國真的滿街都是計程車, 難怪到處都塞車. 計程車的車窗上貼了這樣的貼紙:

韓國人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英文實在太爛, 字又太難懂, 因此官方有提供免費的電話翻譯服務. 你可以用手機撥這個號碼, 跟他講你想和司機說什麼, 再把手機拿給司機, 他就會幫你跟司機講. 這個服務真是太貼心了啊.

總之, 闊別十年之後, 這次我總算用比較真實的方式來體驗首爾了. 接下來會有什麼冒險呢 ?